顾能(Gartner)预测,到2028年,企业生产环境中的软件将有40%是使用Vibe Coding(氛围开发)技术与工具所建立。 由此可预见在未来职场,运用AI编程将是如同作Excel一样的基本技能。

「我遇到一个很白痴的工作,就是要开统编。」陈以婕说。 身为「生成式AI年会」前社群社群负责人,每月小聚60人、每年大会600人,活动结束就要逐笔核对发票抬头与统编。 错字、无效统编层出不穷。 处理这些事情并不难,但会榨干人心,日积月累地啃掉时间与心情。 如果有一个系统可以处理杂事,那该有多好? 毕竟所有工作者的日常事务中,总有让人抓狂的小事。

陈以婕不是工程师,顶多上过一些线上程序课程,算是「程式麻瓜」。 她决定尝试开发一个统编比对工具。 理由坦白到让人会心一笑,「慢慢处理统编也可以啦,但是只要我省下愈多时间,就有愈多时间躺在床上耍废欸!」动机听来好笑却直击人性:把讨厌的事缩小一点,就能多掌握一点人生。 她后来真的做出「公司统编抬头比对工具」,支持汇入数据、自动比对并导出结果,从此把最烦的一段流程塞给AI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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跟AI跳恰恰很正常,表明「需求」最重要

陈以婕的方法并非大家所想象中优雅地输入需求,AI便自动处理完一切。 Vibe Coding(氛围开发)虽然有一个充满快活气息的Vibe字,但目前的过程仍有点手工艺的味道。

陈以婕会在ChatGPT、AI编辑器Cursor和Windsurf之间不断来回沟通,最常见的流程就是:贴需求→获得代码→跑失败→贴错误→再试一次。 她不会假装自己看得懂代码,也不觉得看不懂有什么关系,只是不断把任务切分到最小,一个个击破。

“失败是难免的。”但成功之时,陈以婕能感受到足以抹平所有狼狈的成就感,“哇,那一刻我真的体会到工程师有创造世界的能力。”

打开写程序这扇门,就像手中握有无尽可能性的锤子,可以敲打一切看不顺眼的钉子。比如家里需要另聘印尼籍的移工成为看护,希望在 LINE 群组内实现语言翻译,让多位家人可以与看护沟通。

这一次在工程师好友的帮助下,她没有直接写程序,而是尝试“先写需求”:长辈不会设置,所以设计成只要有一人会设置就好;不仅翻译,还能动态增加语言;每次翻译都有成本,必须加入“通关密语”做权限控制。

最后,她制作了 LINE 机器人,通过大型语言模型作为翻译中介,再将信息整理回群组,让家人和看护能够自然沟通。真正的难点不在于编写程序、连接和密钥,而在于一开始就把情境、角色、限制讲清楚。当说明清楚后,AI 反而更听话。

注重速度与激情,就有 AI 小精灵潜能

说清楚问题、需求、规格,将会是未来与 AI 沟通最重要的能力。由于陈以婕也有投入 AI 工作坊,带着更多程序门外汉解决工作上的疑难杂症,「常常他们嘴上说是 A,要解决的是 B,很多时候我们不是在教怎么用 AI,而是在做思维训练。」

要怎么培养这种能力?陈以婕虽然没有一个系统性的答案,人格特质却显露了一切。她有一个习惯,会记录下自己每天的工作时间、每一个任务又花了多少时间,「接案当然要精打细算啊,要是花太多时间很不划算。」在意自己的时间,就有强化效率的动力,同时逼迫思维进化。

还有另外一个特质,「我会跟 ChatGPT 吵架,甚至吵到额度都用完了。」陈以婕笑着说。吵架的本质其实是「澄清」,不排除她跟 ChatGPT 吵架的内容或许有不合理之处,但那也是一次次厘清需求的过程。

正是这种不断与 AI 碰撞的过程,让技术不再冰冷,反而成为了一种能实现个人意志的创造,并且打开了更多的可能性。陈以婕不愿意代表其他人发言,斟酌一会儿说:「AI 真的给我这类文职生,一个思考其他职业可能性的机会。」就算现在没有需要 Vibe Coding 的题目也无关紧要,她长期沉浸在 AI 社群里,看过最真实的一幕,「所有人都很 FOMO(错失恐惧症,fear of missing out),最后真正成为很会使用 AI 的人,可能只有 1%。」

慢慢来,先有需求再说。所以现阶段陈以婕不急着称自己为“开发者”:「我认为差别在于: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写什么(代码)。」她承认现在还是有好多看不懂的片段,但愿意慢慢把黑箱变成玻璃箱,至少理解哪一段在做什么、哪一段可以被替换,「我现在可以说的就是,我是 AI 小精灵啦!」

陈以婕

社福系毕业、曾任项目经理,从程序小白升级为AI小精灵,喜欢在AI、开源社群担任闪闪发光的小螺丝钉

她的Vibe Coding工具包

ChatGPT:大语言模型聊天机器人
Cursor:AI程序编辑器
Windsurf:AI程序编辑器
Lovable:AI网页、App开发工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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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本文转载自《数字时代》